【SD LOM】同人小說:60. 尼基塔‧最後的買賣?


和席娜分別後,遙和尼基塔便啟程前往格特。單是一趟去程就花去好幾天的功夫,但不同於以往的是,尼基塔不再滔滔不絕地對遙說生意經,反而要求遙敘述他們如何相識、以及過去的種種旅程。

進入格特後,尼基塔直接走向了荒涼的「修驗之道」,此舉讓遙鬆了口氣,至少避免了他在斷崖城鎮裡和艾斯卡迪打照面的機會。

「喵,這條路,我好像有印象喵……」尼基塔看著蜿蜒在岩壁間的道路,猶疑道。

「我跟你來過的啊,那時你是要去收集草蟲蛹。」遙沒繼續說下去,一想起草蟲饅頭的由來,他的胃就一陣翻攪。

「喵?」

唯恐尼基塔追問,遙隨口道:「對了,我上次還在這裡看到妖精呢。」

「真的喵?好棒喔,竟然能看到夢幻中的生物喵!」尼基塔一臉羨慕地說道。

要不是知道尼基塔本來是個死不相信夢幻生物的勢利鬼,遙還真以為對方是個心靈純潔的人;他只好乾笑道:「哈哈哈……運氣好而已。」

兩人翻過瀑布區來到了大坎庫鳥的鳥巢所在的崖頂。舊地重遊,遙想起珊德拉曾在此逃脫的往事,心裡暗自慶幸席娜沒有同行。

「對了喵!我就是在這裡採到藥草的喵!」

站在鳥巢所在的懸崖邊緣,底下的景物都十分渺小,這樣的高度教人直冒冷汗。遙左顧右盼:「你是在哪裡採到藥草的……耶?」

遙的驚訝其來有自,因為尼基塔已經靈活地攀上鳥巢,一邊還唸唸有詞:「再等等呀喵!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呀喵!」

「喂!危險啊!」遙嚇得臉色發白,除了高度,他對尼基塔爬上爬下的舉動更是提心吊膽;但對方已經爬到鳥巢後方採集起來。不一會兒的工夫,尼基塔已經抓著一把藥草,大叫出聲:「就是這個──喵?」

說時遲那時快,撐住尼基塔的鳥巢樹枝已經爆出清脆的斷裂聲響,千鈞一髮之際,遙踩著瞬移的步伐「月面空翻」衝上前去抓住尼基塔。兩人一個重心不穩,雙雙從鳥巢上摔下,又重重地跌落在地。

「好痛……」遙搖搖晃晃地起身:「好在沒滾下去……這下面不知道通到哪裡……」

「波爾波塔的海灣喵。」尼基塔平靜地回答了遙。

「你怎麼知道?」遙這才想起尼基塔:「對了,你沒事吧,尼基塔?」

尼基塔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:「喵,我很好,應該說是……非常好喵!」

一股惡寒讓遙突然寒毛倒立:「尼……尼基塔?」

尼基塔的語調完全恢復了以往的抑揚頓挫:「呼呼呼呼……沒想到這次反而因禍得福喵!也不枉費我上次掉下去了!既然藥草已經到手了喵,我們這就回去吧!」

遙看看尼基塔,又看看懸崖底下的景色,又想想尼基塔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、以及他曾說自己在沙灘上醒轉過來的經歷,一個超自然的理論就在遙的腦中躍然成形。他指指懸崖底下,又指指尼基塔:「你……不會是……」

「喵,現在趕路要緊!越快回去喵,克莉絲蒂的病也就能越快痊癒,到時候──我可就發大財啦喵!」

看著尼基塔熟悉的語調與反應,遙覺得自己還是別說話比較好。


在離開格特前,遙向在釀造所工作的修道女打聽達娜的下落,得到的結論是她依舊下落不明。

想起艾斯卡迪,遙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,跟席娜一樣,他也沒辦法明確地說明自己想幫誰。然而他雖然不想成為艾斯卡迪對付亞維因的棋子,卻又很能了解艾斯卡迪不顧一切的心情。

「不知道瑪琪爾妲又是怎麼想的哦?」遙自言自語道,完全忘了尼基塔在旁。

「喵,你在說誰呀?難道你瞞著席娜小姐和別的女孩交往喵?」尼基塔促狹地說道。

「見鬼,我們好得很!」遙沒好氣地回答尼基塔。

「喵~」尼基塔意味深長地哼道:「但是人家不肯跟你一起來這裡呢喵,吵架了嗎?」

「嗯……原因很複雜啦。」遙嘆了口氣。

「喵,這就是愛呀!你們閃得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喵!」尼基塔賊兮兮地說道。

遙斜睨了尼基塔一眼:「你的眼睛有睜開過嗎。」

「喵!只要你們有任何需要,儘管找我喵,我一定為你們打理妥當!當然,價格方面也是很合理的喵!」

遙直想翻白眼。說尼基塔死要錢,還不足以形容那股執念,畢竟他為了賺錢,可是曾經從大坎庫鳥的鳥巢摔落、最後還被沖上波爾波塔的海灣。


遙和尼基塔又花了幾天返回吉歐。對遙而言,這趟旅程並不是太愉快,因為尼基塔完全恢復了錙銖必較的本性,照例滔滔不絕地對遙宣傳他的生意經。

回到吉歐,兩人直接前往美術館宮殿,甫一入廳堂,遙就看見沙薩比和氣色已經大致恢復的克莉絲蒂;而看到尼基塔歸來,沙薩比首先迎上前來:「噢噢!尼基塔先生!我們正在等你呢!」

「你們好~呀喵。」尼基塔照例寒喧起來:「我是來將幸福傳達到您心中的微笑尼基塔喵。」

沙薩比沒有察覺到尼基塔的轉變,看見尼基塔手裡的藥草,他高興地說道:「是藥啊!這樣一來,克莉絲蒂夫人的病就能治好了!也辛苦你了,遙先生!這裡是說好的報酬,請收下吧!」

遙接下沙薩比遞來的皮袋,心裡還掛念著席娜:「謝啦,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,我很擔心席娜。」

「席娜小姐的話,她前幾天有來看我們地下室那尊珠魅像,但那尊珠魅像竟然完全變成石頭了,她好像很擔心呢!」沙薩比說道。

遙的疑惑和焦慮不減反增:「是嗎?謝謝你,你們慢聊吧。」

遙急著離開宮殿,除了掛念席娜外,他也不想知道接下來的發展,反正捲入尼基塔的金錢糾紛都沒好事。

待遙離開了宮殿,尼基塔隨即對沙薩比露出了最天真的笑容,並晃動手中的藥草:「這的確是要給你們的喵。只是那一百億盧克,準備好了沒有呀喵?」

「嗚!」克莉絲蒂大吃一驚,臉色更加蒼白起來:「被騙了……你之前果然是裝的……為了讓我們放鬆戒心……」

「你們說什麼呀喵,這可是一開始就講好的喵。」尼基塔故作天真地說道:「錢沒準備好的話,這間宮殿的所有權就歸我所有了,我們是這麼說定的吧喵。」

克莉絲蒂和沙薩比面面相覷,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;好半晌後,沙薩比才訥訥地說道:「……你是鬼嗎?」

這話讓尼基塔頗為不滿。「喵,我很好心的好喵?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喵,這藥的有效期限只剩下一天,而且已經被我採光光了喵,也就是說──我手裡的這株喵,是目前碩果僅存的藥草喔!」

克莉絲蒂的聲音顫抖,卻不知是肇因於虛弱還是震撼:「你真是……不、你果然是……惡魔啊!」

「彼此彼此喵。」尼基塔笑瞇瞇的眼裡迸出了瞬間的閃光:「你們還不是為了確保我真的能把藥帶回來,才叫遙來盯著我的喵?現在我已經順利地完成使命了喵,你們要嘛就把宮殿的所有權狀給我,不然就把所有的美術品都抵押出去喵,選一個吧~」

「呼~」克莉絲蒂長長地吁了口氣,說道:「看來是我們落敗了,沙薩比。你去把宮殿的所有權狀拿來吧。」

沙薩比一驚:「真的要這麼做?」

「有贏有輸,這就是買賣之道的真諦呀。」克莉絲蒂說道:「那麼,再‧見‧了。我還得想辦法找個地方來安置這些寶貴的美術品……」

「連我也是嗎!」沒想到自己即將被解雇,沙薩比驚慌失措起來。

「等一下喵。」尼基塔打斷克莉絲蒂和沙薩比:「我有很多事得忙喵,所以得請一個經理來負責打理這裡喵。有沒有人自願呀喵?」

克莉絲蒂先是一愣,隨即也冷笑起來:「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呀……這種屈辱,感覺還不錯呢。那麼,克莉絲蒂我就聽任您的差遣吧。唔呼呼呼呼呼……」

「承蒙您的僱用,真是非常感謝,這感覺不錯呢。」沙薩比也依樣說道:「我也在此任憑差遣了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」

「說到這,你們是沒有決定的權利的喵,懂了嗎喵?」尼基塔笑得比兩人還要陰險:「你們要是不接管這職位喵,我就按日徵收美術品的展示費。以後呢,這裡就是尼基塔商行了喵,呵呵呵呵……」

遙跟其他人一樣,只知道這座宮殿之後被易名為「尼基塔商行」。但他寧可再挑戰一次智慧之龍,也不想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。

當然,他唯一能肯定的是,這絕對不會是尼基塔的最後一樁買賣。


次回〈蕾潔兒〉


「我的名字是你取的,只要你叫我蕾潔兒,那我就是蕾潔兒啊。」

敬請期待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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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thor: Fish Y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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