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《聖劍傳說 瑪那傳奇》同人文
- 75. 上天之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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遙和席娜別過徒弟和寵物們,來到了療癒寺院,而在寺院的夢間之間裡,除了瑪琪爾妲,還有達娜。
看著勉強保持清醒的瑪琪爾妲,達娜泫然欲泣道:「妳為什麼不阻止亞維因呢?我完全無法理解。」
瑪琪爾妲雖然氣若游絲,語調卻依然平靜:「為什麼要阻止他呢?我很高興我愛的人能基於自由做出選擇,即使是毀滅世界。」
「妳不會想待在喜歡的人的身邊嗎?妳真的很奇怪。」
「我一直都在最靠近他的地方,只是我們的身體離得很遠罷了。」瑪琪爾妲依然平靜。
達娜大叫道:「不要再說了!哪有人一邊講些聖人般的大道理,一邊替惡魔說話的!只要你們願意去妖精界,就不必受苦、也沒有人會死,這些道理妳都懂的不是嗎?妳的選擇不只是為了妳和他,更是為了世界啊!」
瑪琪爾妲深呼吸了幾下,正要開口,卻被剛進門的修道女打斷。修道女怯怯道:「很抱歉,不過遙大人和席娜大人……來了。」
遙和席娜進門時,達娜正要起身,卻被瑪琪爾妲拉住。
「瑪琪爾妲?」
「達娜……我快不行了,妳聽我說。」瑪琪爾妲的聲音細微得幾乎聽不見:「受命於不死皇帝的帝國士兵們被迫進行征戰,海賊們為了一己私慾而強奪金錢和女人。這兩者相比,哪一方的罪孽比較嚴重?」
達娜不明白瑪琪爾妲何以有此一問,她搖頭道:「不管是哪一邊,都很愚蠢。」
「無關乎造就的罪孽,而是瑪那女神點燃了人們心中的火焰、並賦予我們生存的力量,滅卻這樣的心之火焰是種罪惡,唯有遵從自己的意志行動,才是遵從女神意志的表現啊。」
達娜突然生氣起來:「好啊,我這就去殺了亞維因,妳也無所謂吧?」
「是的,只要那是妳的意志。」瑪琪爾妲回道。
達娜一時語塞,好一陣子才反問:「……那妳自己的意志呢?妳的意志又是什麼?」
「我之所以活到現在,就是為了見證你們得到自由吧……如此一來,我的任務就結束了。」瑪琪爾妲嘆道。
達娜真的哭了出來:「不要說結束,瑪琪爾妲……妳才二十六歲而已,還有很多更快樂的事情在等著妳去體驗……我也想一直陪在妳身邊……我想一直當妳妹妹呀……」
「別哭,達娜,妳永遠都是我妹妹。」瑪琪爾達拍拍她的手:「我只願妳能依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動。」
現場好半晌都沒人說話,直到遙走近一步,開口道:「瑪琪爾妲……我們決定要去打倒亞維因了。」
達娜聞言,幾不可見地一縮,倒是席娜繼續接道:「妳有辦法……去亞維因那裡嗎?」
瑪琪爾妲嘆了口氣,從衣袖裡摸出一枚胸針,那正是亞維因在風之塔頂交給她的東西。
「這是……」達娜問道。
「這個『愛的胸針』,傳說是某位魔導士立誓要認同並接納世上一切事物後,從女神那裡取得的見證之物,倘若他能藉由愛情克服所有試煉,這枚胸針就會送他去他最想前往的地方。」瑪琪爾妲說著,竟笑了出來:「亞維因……竟然會送我這種定情物,真的很有他的風格呢。我能做的就這些了,願瑪那女神與你們同在。」
遙接過胸針並打量的同時,席娜問向達娜:「達娜,妳要跟我們一起去嗎?」
達娜看看瑪琪爾妲,搖頭道:「不了,我想……陪著瑪琪爾妲。」
直到不久後的終點。
達娜很明白瑪琪爾妲隨時都可能死去的事實,但這番話……她實在難以說出口。
瑪琪爾妲又說道:「你們帶著這個,去瀑布那邊吧,我想艾斯卡迪……也會在那吧。」
自從回到格特,艾斯卡迪便把自己關在修驗之道的洞窟裡,偶爾來到瀑布旁沉思,遙和席娜就是在這裡找到了他。
遙首先打破沉默:「你知道的,我曾在這裡見過妖精。」
「瑪琪爾妲也曾說在這裡看過妖精,我卻什麼也沒看見過,而我一直相信能為人所見的妖精,絕非善類,能和那種妖精對話的,也不會是正義的一方。」艾斯卡迪轉過身來:「但我當時若是能看見妖精,現在情況會不一樣嗎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回答的是席娜:「但你也是愛著瑪琪爾妲的,對吧。」
艾斯卡迪眼神淡淡:「那已經不重要了,我曾以為那個惡魔奪走了她,但事實是,瑪琪爾妲從來就沒有選擇過任何人,包括達娜也是。說來可笑,我為此花費十年的修練,拼命從地獄爬回現世,現在……我卻不知道我為何沒有灰飛煙滅。」
席娜說道:「或許是你回來的理由不只是為她,還有你心中的正義。」
「正義嗎……」艾斯卡迪自嘲道:「我秉持的正義是剷除惡魔,然而無論我能否贏過亞維因,我最後的結局都注定了吧。」
「你的正義才不是這麼膚淺的東西吧。」遙回道:「我也接受過地獄的炎之洗禮,若非我不是因死亡而去往地獄,我也不能保證我還能在洗禮後回到現世,所以你的信念……是貨真價實的。」
席娜接著說道:「我們決定要去見亞維因,如果你要去討伐他,我答應過你,會助你一臂之力。」
「如果有一天,妳遇上了我與亞維因對決的情況……屆時,我希望妳能助我一臂之力,消滅那個惡魔,幫助瑪琪爾妲。」
艾斯卡迪想起了他曾對席娜提出的要求,卻沒有馬上答應,只悠悠道:「當初,我在叢林遇見你們之前,先去見了羅西歐提,坦白說那時我對他十分生氣,他竟然說他對叢林裡的一切生命一視同仁,不願意協助我剷除妖精,現在想來……只是我沒有那樣的胸襟去包容其他事物罷了。」
席娜知道艾斯卡迪和亞維因不可能和解,否則艾斯卡迪早就消失了,況且亞維因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對象,這兩人之間的恩怨,就是個不死不休的狀況。
艾斯卡迪搖頭:「在我消滅他前,至少要聽聽他的說法,我就跟你們一起去見他吧。」
席娜躊躇了一會兒才問道:「你要……再去見瑪琪爾妲一面嗎?」
席娜沒有說下去,瑪琪爾妲已經油盡燈枯,即使現在馬上死去都不奇怪;況且艾斯卡迪也不保證能安然無恙地回來。
「不了。」艾斯卡迪搖頭:「我相信她不會就這樣走了,我會……開創未來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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